《旧梦》是彭佳慧的一首歌,大概是她的成名曲吧,最精彩的是副歌部分,没有歌词只用啦
啦啦来唱的那段,
《青蛇》的开头,张曼玉和王祖贤刚变成人,在丝竹声中起舞,好像用的就是《旧梦》的曲
,又或许不是吧,以前的那些记忆常常会不小心就搞在一起,可能是根据自己的喜好来选择
性记忆,又或者二者相近就得过且过的以为是了,
后来又看见了李碧华写的《青蛇》,就忍不住想到了电影、音乐还有一些记忆的碎片。
《青蛇》(太长了,只贴个序吧)
我今年一千三百多岁。
住在西湖一道桥的底下。这桥叫“断桥”。从前它不叫断桥,叫段家桥。
冬天。我吃饱了,十分慵懒,百无聊赖,只好倒头大睡。睡在身畔的是我姊姊。我们盘
错纠缠着,不知人间何世。
虽然这桥身已改建,铺了钢筋水泥,可以通行汽车,也有来自各方的游人,踩着残雪,
在附庸风雅,发出造作的赞叹感慨,这些都不再那么容易就把我俩吵醒了。
西湖本身也毫无内涵,既不懂思想,又从不汹涌,简直是个白痴。竟然赢得骚人墨客的
吟咏,说什么“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泳州”
。真是可笑。
我在西湖的岁月,不曾如此诗意过。如果可以挑拣,但愿一切都没发生。
远处,又传来清悠轻忽的钟声,不知是北山的灵隐寺,抑南山的净慈寺,响起了晚钟。
把身子转了一下,继续我的好梦。
我不愿意起来呀。
但春雪初融,春雷乍响,我们便也只好被惊醒。年复一年。
我的喜怒哀乐生老病,都在西格发生,除了死。我的终身职业是“修炼”,谁知道修炼
是一种什么样的勾当?修炼下去,又有什么好处?谁?我最大的痛会是不可以评一盘级一千
三百多岁了,还得一直修炼下去,伊于胡底?这竟是不可挑拣的。
除了职业,不可挑拣的还有很多。譬如命运。为什么在我命运中,出了个小岔子?当然
,那时比较年轻,才五百多岁,功力不足,故也做了荒唐事儿。
――我忘了告诉你,我是一条蛇。
我是一条青色的蛇。
并不可以改变自己的颜色,只得喜爱它。一千三百多年来,直到永远。
《旧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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