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开头的八卦,或许越来越有兴趣,或许很快又会厌倦。
不管如何,在结束之前,让我们好好的八卦:)
(从上次的水贴接下去)
引言:看江湖,看世界。
我只看到黑与白。
1
时间:1997年1月。
雪花一片一片的飘下来,落在街道上冷硬的路面上,融化掉。
这是一个温暖的冬夜,小鱼哼着歌,从堆在街边的雪堆上跳跃过去,羊皮靴上的雪片混
着一滴滴的水,呼出的热腾腾的蒸汽绕着她的白色丝绸围巾慢慢散开去。
直到她猛的撞进一个人的怀里。
没什么血色的脸,空洞的眼神,紧闭的双唇,还有一张苍白英俊的脸庞。白脸人看着她
,似乎在看外星人一样。
“对不起。”她有些尴尬和惶恐。
他没有说话,将空洞的眼神从她的脸上慢慢移开。伸出右手拍了拍黑色的夹克衫。只见
一道横贯手背的疤痕。
直到看着黑衣人慢慢走出10米开外,小鱼才骤然的透过一口气来,蹲在路边,尖沙咀的
空气仿佛从凝结中融散开来,橱窗里的圣诞树又开始闪着七彩光,一片雪花掉落在她的鼻子
上,凉的感觉。
她一回过头,却又看到了另外一个伤疤。她认得,他叫老鼠,是东星社的得力干将,2
年前,她亲眼看到过他跪在她父亲的脚下叫饶命。
“原来山鸡的宝贝女儿也会出来找野汉子,哈哈!”
小鱼挥拳打倒了伤疤,却发现更多的人挤了过来。一刹那,她的脑子里一片空白,除了
想起来把两个保镖锁在屋子里的一幕。她想逃,却无路可逃。
银色的貂皮大衣已经被剥下,几只粗糙的、肮脏的、冷冰冰仿佛带着黏液的手甚至碰触
到了她的脸。她忽然好想哭。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停住了手。反正小鱼偷偷从指缝中睁开眼看去的时候,第一眼看到
的是那个黑衣人,那张苍白英俊的脸。
“少跟老子装蒜!是你马子又怎么样!?老子一样玩……”
……
叫嚣的声音越来越响,风声,也越来越紧些了。
一道血花溅在小鱼的额头上,反衬着大衣的底色,收缩成红色的斑块……
叫嚣的声音似乎远去了,只留下空荡荡的街道和漫天飘落的雪花。黑衣人依然站立在那
里,背影有些抽动,但是站立的很顽强。
小鱼试图慢慢靠近他,却忽然看见鲜红的血他左腿内侧长长的伤口里不停的涌出来。她
捡起脚边的围巾,想给他包扎住。
“滚!婊子!”黑衣人触电一般,忽然挥手拍掉围巾,掉头对着她恶狠狠的骂了一句,
转过身拖着伤腿不回头的走。愣了一会,对着黑衣人的背影,小鱼忽然放声大喊:“你终于
开口了,你这个混蛋!”白色的围巾慢慢的飘落在雪地上,覆盖着血迹的地方有一只绣的很
好看的小猪。
黑影逐渐消失在海运大厦的阴影下,小鱼呆呆的站着,聆听着路边橱窗里传出来的歌声
。
“大象长长的鼻子正昂扬 全世界都举起了希望
孔雀旋转着碧绿辉煌 没有人应该永远沮丧
河马张开口吞掉了水草 烦恼都装进它的大肚量
老鹰带领我们飞翔 更高更远更需要梦想”
2
烟雾缭绕。三个男人神情漠然。
白薯,香港洪兴社老大,重情重义,绰号“山鸡”;
大胃,香港东星社老大,心狠手辣,绰号“水蛇”;
Leaf,香港最老资格的黑道老大,洗手江湖多年。为了调停洪兴和东星两帮近来激烈的
争斗而出关。
“李叔的意见是北角本来就是洪兴的,东星的人不应该越过维多利亚公园的西门,够清
楚了吧!白哥、胃哥,你们还有什么要说的么?”说话的是一个精瘦的男子,他叫丧彪,Le
af终心不二的手下,在江湖上有个绰号,叫做二当家。
“哼,哈,我们都是李叔一手带大的,他老人家说的话我当然没意见了,反正山鸡是他
干儿子,我们只不过跟在后面混饭吃罢了。对不起,我晚上还有个约会,各位,失陪了。”
大胃拽拽的说着,把手里刚点燃的烟掐灭,哼着小调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暗吧的门。
等到脚步声远去的时候,白薯才转过头来:“李叔,这次谢谢你了。本来实在不想惊动
你老人家的,只是东星自从水蛇回来以后这两个月来实在搞的过分,我也不想把事情搞大,
这样斗下去,小的们最无辜了。过两个月我去荷兰和豆豆旅游,不如你和我们一起去吧。”
“也好,我也正准备最近去一次瑞士,顺便看看你母亲。”说着,Leaf泛白的眉梢微微
抖动了一下,深深的吸了口烟,“10年啦,离离不知道过的如何呢……”
3
冬末的弄堂并不寂静,偶尔两声长长的狗吠追着腾腾的热气绕过砖瓦的屋顶慢慢消失去
。
弄堂深处忽然隐约传来一些笑声――那种男人特定环境下发出的笑声。黑衣人顿住脚步
,英俊而苍白的脸庞慢慢扭曲,一刻钟前大胃的话和滚烫的羊肉还在胃里翻腾,有一种要从
食道里反灼上来的感觉。他忍住呕吐的欲望,抬起左脚,迈了出去。
刀锋划过胖子流血的嘴角,一瞬间,他觉得很无聊。
……
大胃脸一沉:“只要他能干掉山鸡,要我的老婆我也给!”老鼠用手抹了抹快滴油的嘴
角,闷了一大口酒,没有说话。
……
黑衣人抬起眼皮,瞅见胖子发紫的脸上一堆颤抖的肉,胃里翻腾的东西就一下子到了喉
间。
“滚!”看着胖子象一只受惊的鸡一样慌张的扭动着摇摆不定的身体,他忽然觉得右手
臂一阵疼痛。低头时,看见一滴血从一道血痕中滚落出来。
只有在眼前这个一头零乱长发、浓妆艳抹的女孩子身上才能看到一丝暖色,耸动的双肩
伴着抽泣让他想起了家乡的母亲。
“我来帮你包一下吧。”好怯生生的声音。
黑衣人慢慢蹲下身来,看着眼前的女孩子拼命的抹着眼泪,吸着鼻涕,不禁莞尔。
“你笑起来真帅!”话刚出口,女孩似乎意识到什么,双颊一下子通红。不再言语低下
头来用围巾笨拙的包着他的伤口。
“青箬笠……好漂亮的名字,”黑衣人喃喃自语了两句,转过眼对着女孩笑着说,“叫
我小K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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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调一点
再低调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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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已于 2003-10-22 23:39:49 修改本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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