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家里人一起去青浦看奶奶
妈妈不在家,便只有我和爸爸还有爷爷三个人
和记忆中的所有的冬至一样,很阴冷的天气,空气中弥漫着很“海派”的那种灰色
路很堵,爸爸把车开得很慢很慢
有些气闷,打开一半车窗,让冬季的风放肆地灌进来
头一直隐隐作痛,自我安慰一样地放下固定在脑后的头发
就这样看着自己的长发在风中游动
感觉到头发本身似乎比坐在车里的我们三个人更加像是活物
青浦真的好远
可是奶奶所去的地方更远
想着这些,便觉得悲从中来
奶奶已然离去了8年之久
8年……
我最爱的和最爱我的人就这样在很远很远的地方
一个人以某种我所不知道的形式存在着
记忆已经模糊了
甚至不能立即回想起奶奶的音容笑貌
她可是我最爱的人啊!
我仿佛可以理解渡边彻的那种悲哀
但我知道,那是不同的,截然不同的
到了墓地已是临近中午
我在很远很远的地方就可以看见奶奶的墓安静的存在于那个属于奶奶的角落里
很安静,很安静
安静得就像是奶奶71年的人生
墓……
奶奶不在了的记忆始终都不是悲伤的
因为我可以感觉到她的存在
她存在于她的世界
她的与我的记忆相通的世界
然而我也可以感觉到那个世界的脆弱
那是生命本身的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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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总想变成鱼,因为这样可以不用交谈,擦肩而过之后没有一丝的痕迹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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